千层甜饼

【德哈】笑

*我第一篇完结的坑 【哭着
*有点烂尾orz
*小心蛀牙

Harry好像从没有看过Malfoy的笑，那种真实的笑容。

不管是出于Slytherin的习惯，还是Malfoy的家族传统，在Harry看来都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。如果让他一直假笑，他宁愿上一天的魔药课。

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圣诞舞会的时候，他曾因为某个游戏输了而被要求与这位Slytherin王子共舞。不习惯跳舞的Harry全程只是跟随着Malfoy的脚步，有时不免会踩到对方锃亮的皮鞋，引来对方一连串的不满。但是他却没有因此拒绝Harry。有几次Harry偷偷地抬起头，对上搭档蓝灰色的眼眸，他敢肯定他看到了这个年轻Malfoy的笑容，嘴角微微向上撇，眼睛也因为笑容而略微眯着。

那是他真实的笑容吗？

Harry把手背到头后，夜晚的寂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。今天Ron为了练习他的魔法小伎俩而把寝室的背景变为星空，Harry盯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小星星，突然感到无尽的恐惧。

这种恐惧不是出于内心的——像人们对待Dark Lord那样。Harry的恐惧是出自于灵魂的，他孤寂的灵魂。

Harry周围有很多的朋友，他对他们是一种感谢和依靠，他们在他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向他伸出手。作为魔法世界的救世主，他还有许多追随者，他对他们的感情也就趋于一般了。在他的生命中，有一些特别的人，闪烁在他内心的黑暗中，给予他力量，照亮他的道路。

但这些人，都不足以温暖他的灵魂。那里充满着黑暗与寒冷，但Harry自己明白，那儿总有些许的光亮。

“I'm Malfoy, Draco Malfoy.”

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稚嫩却又透露着骄傲的声音。Harry清楚地记得对方脸上的笑容，那种纯净的微笑。他是第一个向他伸出双手的人，第一个想要和他做朋友的人。Harry说不明白为什么，也许是内心闪过的一丝不习惯和惊讶让他拒绝了他。

“Potter.”
又是一个较为成熟的声音，不带任何感情。身为Slytherin，Malfoy无疑是优秀的——他隐藏自己的感情，抹灭自己的行踪，向人们悄悄泼洒毒液。

大概也是从此开始，他再也见不到对方的笑容了。

倒不是说他不会笑，反而Malfoy经常笑，回复别人的话会习惯性微笑，听到有趣的故事会笑，但那都不是真正的笑，Harry知道。

他试过接近Malfoy的内心，但总因为对方的嘲讽而放弃。他尝试闭上双眼睡觉，却只有那个瘦削的背影出现在眼前。他明白他要去做什么。

他一直都很明白。

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，尽管藏在隐身衣下，Harry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“荣华尊贵，属于Slytherin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对门口的画像说道。

不同于自己学院温暖，阴暗的地窖里透露着无声的寒冷。Harry摸索着进入级长的寝室。紧紧地握住魔杖，提防这狡猾的毒蛇，却在来到他的床时放下。

已经睡了？

脱下隐身衣，Harry鼓起他所有狮子的勇气开口：“晚上好，Malfoy...”

没有回应。Harry盯着对方的嘴唇看了一会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，良久，他尝试深呼吸，然后继续道：
“听着，Malfoy...好吧，Draco...？我希望你不会讨厌我这么叫你。我接下来要说一些话，也许你会因此而嘲讽我。好吧，我也没指望你喜欢我。我也不信我居然会喜欢上你。听着，听着，我也知道身为一名男性不应该喜欢上你，但是，梅林的胡子！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。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不笑，难道你从出生开始就不会真心地笑吗？看啊，嘴巴向上撇，像这样...”他悄悄地绽放一个微笑。

“愚蠢的Potter...”突然的回复吓得Harry赶紧向后退，双手紧紧地抓着隐身衣，脸上滚烫得像是被谁施了咒语一样。他在内心咒骂自己的愚蠢，咒骂着自己居然因为这个忘记了Slytherin的狡猾。

但是没有什么继续。梦呓...？Harry慢慢地踱步到对方床边，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，愣地笑了起来。

Draco Malfoy，这个一向习惯假笑的Slytherin，此刻嘴角微微向上撇，和以往给人的笑容不同，Harry感觉到这个笑容中似乎包含着感情，即使只有一点点。他撩开Malfoy的刘海，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。

“晚安，Draco。”轻轻地蹲下身子，咬了咬熟睡之人的耳朵后就偷偷地离开他的寝室。

原来你还是会笑的啊。

........

“Draco！回自己房间去睡！”Harry在恋人第N次在夜晚偷袭进入自己寝室感到不满，嘟着嘴埋怨着。

“好啊，但是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晚上偷偷跑到我房间来告白啊，嗯？”Malfoy故意托长最后一个音，眯着眼睛，不自觉地笑着。自从他们在一起后，Malfoy已经改变了很多，至少现在他时不时就能自在地笑出来，这也是让Harry欣慰的一件事。而Harry，也辛运地找到了能够温暖自己的人，内心所有的黑暗，都在Draco的陪伴下渐渐消失。那也是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着的，真正的伴侣。

“那是...！”话未说完，Harry的嘴就被堵住了。

-end.

2016.01.27